幸亏姜仲来得及时,他看老侯爷该打的也打了,该骂的也骂了,忙上前说道:“爹,您消消气,二弟不一直都是这个闷葫芦的性子吗,您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置这个气。”
说完他扶着老侯爷坐下来,一边给他顺着气,一边冲着姜远道:“二弟,你也是的,爹都那么大年纪了,你说几句话服个软很难吗?你的孝道都去哪了?我可跟你说好,你的事情我不管,但要是你把爹气出个好歹来,我不会饶了你!”
这番话说到了老侯爷的心坎里。他觉得还是这个大儿子孝顺,知道心疼他,而且从来都不忤逆他。
姜仲这个话说的也算漂亮,既给了老侯爷台阶下,缓解了尴尬的局面,还趁机捧高踩低了一把,又显示了他的孝心,让他在老侯爷面前博了不少好感。
老侯爷此时得了台阶下,心里的气也出了不少,说道:“看看,多学学你大哥,没事就不能让我少操点心!”
“行了,你先下去吧,明晚还要去宫里赴宴,你去准备准备。”末了又加一句,“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
姜远依旧没应声,他直接转身走了。
他的院子离老侯爷的院子有些远,之前他不怎么回来,房间都落了灰。
等到好不容易回来了,又跟家里人发生了龃龉,便索性直接住到了骁骑营,很少回来。
这处的院子还是发妻尚在时曾经一起居住的,院中还有一棵梨树。他的妻子是年少时就喜的人,因为名字里有一个梨字,他便在这院中种了这棵梨树。
院子的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溶月阁,取自梨花院落溶溶月之意。
只可惜,经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他从军走后,姜瑜年纪还小,大房就把他接过去那边的院子住了,这处院子便一直空着。
以前他从边境回来时,在家偶尔会住几天,但从不在这里住,就是怕睹物伤情。
可这次在京中安定下来后他想通了,想要直面过去那个胆小懦弱的自己,便搬过来住了。
今天晚上他把老侯爷气的不轻。
本来若只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老侯爷责骂他几句他肯定就受着了,让他撒撒气也就过去了。
可今天晚上老侯爷又再次提起了让他续弦的事。
他从头到尾就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然后便一直沉默着,任凭老侯爷怎么说他都不吭声,这才让老侯爷大动肝火,甚至拿起旁边的杯子朝着他就砸了过去。
还好老侯爷年纪大了手头不准,不然估计他要破相了。
老侯爷说,他今年也老大不小了,从前一直在外面,离得远,过的又是打打杀杀的日子,谁家有姑娘愿意嫁给你。
现在不一样了,你在京城骁骑营任职,而且才三十多岁,年纪正当好,咱们侯府也是有脸有面的人家,多的是姑娘愿意嫁。
听说那齐尚书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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