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件衣服,从行李箱里扔回床上。
“你关心我出门几天?你还关心我要出门?”
许青舟点头:“是啊,我当然……唔,关心你。你不是28号要去挪威参加那边制药公司的年会?”
陆承把手上的皮带一卷,盘腿坐在地上不说话。
“我这几天在忙摄影展的事情,可能有点分神。”许青舟哂笑。
陆承道:“我知道。”
许青舟往前凑了几步,坐到陆承旁边。
“可是马上过几天就空下来了啊。往常不都是我帮你收拾箱子,等我空下来帮你?”
陆承垂下眼皮看看自己乱糟糟的箱子,片刻后说:“不用。”
许青舟短暂的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可是……你看你收拾成这样,塞的这么满,哪里还放的下我的行李?你要我单独再拿一个行李箱吗?我的行李很少,这样也很麻烦啊。”
陆承表情愣了一下,先是露出笑容,随即很快又把脸崩紧。
“放你的行李?怎么,你要和我去挪威啊?”
“对啊,不然呢?”许青舟反问道。
陆承嗤笑了一声:“你去干什么,拍照吗?我去参加人家的年会啊。”
许青舟道:“我当然知道,年会请柬不是一直被放在书房?”
“唔……你看到了啊。可是你没看见请柬只有一张吗?”陆承故意说着。
许青舟一时没转过弯,想了好半天,才突然恍然大悟。
他总算知道陆承在纠结什么了。为什么不肯直接提出邀请,为什么又在暗自生气。
——关于关系。许青舟想。
因为当他仔细回忆,才忽然发现,两个人之间,似乎直到现在,好像也没有明确地谈过关于身份、或关系这类的话题。
没有严肃地承诺成为情侣;或是郑重的表白我爱你之类;也没有诚恳的征询过:你是否愿意成为我的男朋友;或是隆重地宣告,从此以后我们将在一起。
但是许青舟想,他们都已经经历了这么多。如今长久的同居,彼此陪伴,这种关乎于关系的默认,难道不该一件自然而然、顺理成章、言而不宣的事情?
许青舟倏然沉默了下去。接着抿起嘴唇,渐渐开始越想越生气。
“一张请柬,就没有我的份了吗?你要将我排除在外?”
陆承盯着许青舟不说话。
“所以陆承,你觉得我住在这里什么久,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我们之间不再计较金钱,也不再去想公平。”
“我天天给你洗衣服做饭,照顾你的生活,还要负责处理你那莫名其妙一年不减反而愈发旺盛的性欲,你在嫖我嘛?我是你的保姆?还是你的飞机杯。”
许青舟说完便生气要走。
向来温文的读书人,以往很少说粗话。此时嘴里冒出了一两个不甚文雅的词,便愈发显出脾气。
陆承愣住了,顿了几秒,赶忙追了上去:“许青舟……”
许青舟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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