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雷刑或许并不残酷,但却可以震慑那些对墨者心怀敌意的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未知之刑。
公造冶带着墨者将那三人绑缚在立好的柱子上,摹成子带着墨者用着守城挖地道的器械,挖好坑将绞刑架竖起。
三个要被施以雷刑的人嘴里喊着加了野菊汁的布团,口舌发麻不断地朝外流口水,也无法吐出布团。
几名墨者从马车中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木箱,从里面防潮用的石灰中拿出三个圆管。
众人好奇地看着这施以雷刑的刑具是什么,在他们看来似乎其貌不扬,只是一截圆圆的仿佛竹筒一样的事物,后面有一根长长的线,看上去就像是春日里河里游动的癞蛤蟆的蝌蚪,或像是沛邑西边大泽中常见的那种四脚拖着长长尾巴的虺蛇,并不恐怖。
竹筒、胶泥、加固的硬陶、一斤半仔细研磨的火药、三尺长的引线,这就是要展现给众人看的雷刑,也是用来震慑那些对墨者心怀恨意的武器。
已经不早,总要露面的,就算今日不露,一年半内楚人围商丘之时也要露出。
一斤半合理配比的火药,足以炸死一个人,适很确信,而且动静会非常大。
三个绑缚巫祝的木头相隔很远,也足够高,可以让在场的每个人都看到。
竹筒胶泥硬陶的大爆竹就这样被面无表情的墨者绑在了三名巫祝的身上,远远退开。
伸手最好跑的最快的公造冶,手持火把,心中竟也砰砰而跳。
他在沛泽中见过适演示这种可以用来守城的武器,知道这东西声音极大,威力不小,而且这一次装了整整一斤半的火药,比上次可要多出许多。
适看看天色,笑道:“行刑吧。”
说罢退开,公造冶点燃了引线,也朝后退去。
引线燃烧的嗤嗤响声之后,黑色的引线灰就像是蜕皮的蛇一样,不断伸展落下。
台下的民众惊奇不已地看着这一幕,接着一声让他们毕生难忘的巨响就在那条火蛇蜕完了所有的皮后就此震撼!
多年后他们或许听过类似的声音,有些动静甚至比这还大,但他们依旧难以忘记这一幕。
那是雷。
那是没有乌云先有的雷。
那是没有乌云雷响之后又涌起了白云的雷。
撼天动地的巨响,震得那些靠前围观的人耳中嗡嗡作响,很多人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心中砰砰乱跳,只觉得脑袋里有一种仿佛铜铁摩擦的难以忍受的吱鸣。
这一声巨响,不再需要那些做传声筒的墨者传递,即便最后面的人也能够听到。
唯一能保持面色不变的,就是那些已经听过几次这种巨响的墨者,却也忍不住嘀咕这一次的声音可比上次大得多。
巨大的爆炸力瞬间结束了那几个人的性命,死的并不痛苦,可这种仿佛引天雷而杀的震撼却比那些可以想象到场面的车裂更加让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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