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四章 一战(真·下)_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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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北,转眼间便丢了卢烈洲的所在。眼见旗帜一面面倒下,鼓声一处处沉默,数千骑兵顿时成了没头苍蝇,不知进退,遑论攻守。余下的步兵更是不知所以,聚在村头无所适从。

  眼见大乱将起,忽有一个炸雷般的声音盖过一切杂响,高叫道:“不要慌!敌人不过数十!”

  只这一声大吼,便令慌乱的显军奇迹般地安稳下来。仿佛混沌之中突然起了光亮,场上纷乱的局势顿时渐渐明晰起来。众人看得分明,容军大队骑兵犹在半里之外,而在阵中左穿右插将卢烈洲同众骑兵隔离开来的,果然只是区区数十骑。

  军心一定,奇袭便失了效果。显军开始有条不紊地加点火把,重整队形,恢复旗鼓。那数十骑容军伪装的探马却也并不惊惶,围作一圈渐渐收紧阵线,不慌不忙地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势。显军越迫越紧,这才渐渐看清,他们围出的圈子中正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秋往事已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浓重的死意自肌肤直浸透到骨髓里,单是压住仿佛无可抑止的颤抖便似要费尽浑身的气力。刀锋,四处都是刀锋,才掠过颈际,又擦过胸胁,无法可挡,无处可避。盔甲如被锈蚀般片片剥落,带着布片,带着血迹,“叮叮当当”的落地之声竟似连绵不绝。压力,灭顶的压力,似要将浑身骨骼寸寸挤碎,连座下马匹似都稳不住四腿,迈不开步子。浑身麻木得仿佛已无知觉,可每一次的碰撞又都能带来一轮更剧烈的刺痛。无能为力,无能为力,在绝对的力量与速度之前,技巧仿佛不过是个精致的笑话,脆弱得不堪一击。噩梦般的攻势仿佛永远不会停歇,又仿佛随时会迎来尽头。

  卢烈洲掌握着绝对的主动,心中的焦躁却一点一滴地积压。久攻不下,得势不得利,绝非对他有利的情形。偏偏眼前那瘦削得仿佛随手便可捏碎的女子却有着惊人的坚韧,虽在狂猛的攻势下东倒西歪,却始终如劲竹一般,纵是压到了底,却始终难以折断,反而蕴着无穷的后劲,只待他稍一松懈,便会反齿而噬。

  容军的先头骑兵已到,同显军死死咬在一处,虽是寸步难进,却也一样寸步不退。南方鼓声不绝,显然仍有大批后续兵力赶来。卢烈洲只觉阵阵急躁,此处位于村口,地形不阔,己方的人数优势难以发挥,若当真硬拼难免死伤惨烈,最好的办法,仍是尽快击杀容军主将,速战速决。想至此处,他更是一刀紧过一刀地连环劈去。手中的刀却不那么听使唤,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同他作着对。卢烈洲手下一紧,狠狠咒骂一声,却也拿这渗在刀柄中无影无形的枢力没办法。虽说这劲力小得微不足道,无法改变刀路,却总在关键时刻一轻一重地搅扰着,每每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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