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之前,他明白了曹幹之意,说道:“小郎,要再开次诉苦大会么?仍是开完了诉苦大会,再来杀这老货?”
上次的诉苦大会只是个小菜,两县兵马已歼,任城县城已得,为稳定县内、巩固民心,接下来自然是需要再开一次诉苦大会,并且这一次的诉苦大会才是大菜!
曹幹点了点头,没再与任贤多说,问过了余下那数人都是谁,即令郭赦之说道:“派人将他们先都押到营中监管。将他们的名字张榜县内、乡中,告知县乡父老、百姓,数日后我将公审他们,父老、乡亲凡曾受过他们之害者,到时都可登台诉说。”
郭赦之大声应诺,高高兴兴地押着任绪等离开,派人先将他们送去营中监管不提。
胡仁、王敬两曲控制住了城内的局面,两人亲自来请曹幹入城。
……
入进县中,街上已经清净了很多。
沿街俱是胡仁、王敬两曲的部曲,或隔一段距离,相对而立,或一队队的巡逻警戒。又在路口等处,见到了王庭领进城中的执法军吏,为和普通兵士区别开来,使普通兵士能识他们的身份,执法军吏的左臂皆缠红布。到了县寺,寺内寺外,尽是郭赦之屯的部曲在做把守。
曹幹、张曼等步入寺内。
寺内院中,拜倒了一片人。这些人,有的是被抓住的县寺小吏,有的是县寺用的杂役。
曹幹顿足,略看了下,命令郭赦之,说道:“甄别一下,非有民怨者,都放之还家。”
郭赦之怔了下,说道:“小郎,都放还家?那你住进了县寺后,谁来伺候?”
“谁与你说,我要住进县寺了?再则,我便是住进县寺,我还用得着人伺候?”
郭赦之笑着说道:“是,是,小郎自是不需别人伺候,俺们伺候就足够了!”
“你这赦之!不要胡说了。按我命令从事。”
郭赦之应诺,令了他的从弟郭宏去办理曹幹下的这道命令。
到了堂上坐下,曹幹令取县寺的户籍、图簿。县寺户曹等各曹的几个小吏,胆战心惊地把曹幹所要诸物呈上。曹幹稍微翻看了下,——他此前从没看过这个时代的簿籍,猛一下看不大懂,格式都看不太明白,便也不再细看,尽推给了张曼,说道:“有劳张公,闲暇时候,不妨可将这些簿籍看上一看,也好使咱们对这任城县的民生、民事,心里有个底数。”
张曼抚须笑道:“郎君,不是我想偷懒,实是郎君帐下另有一人,最宜担此差事!郎君何不将此任委他?我可担保,此公一定是能将郎君此令圆满完成。”
曹幹顿时醒悟,说道:“张公不提,我险些忘了!”往下边左右视之,问道,“我师何在?”
“我师”也者,苏先生是也。
张曼说道:“营内不可无人留守,因我在率部出营,来城下时,把苏公留在了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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