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提着一盏灯笼站在门口。
梅端笑着说:“这是我母亲的嬷嬷,好了,你快睡吧。明天再聊。”
依依不舍的送走梅端,陈鹤宇也安歇了,梦里都是她娇笑倩兮的样子。
第二日一大早梅子清来敲门,两人吃了早饭就去书房拜见顾夫子。梅子清向他说明了来意,顾夫子为人洒脱,不拘泥行事,倒也没有追问陈鹤宇的过往。
他年近古稀,精神头倒很足,对学生要求非常严格。即便是第一次见陈鹤宇,也毫不留情。
顾夫子把《论语》、《孟子》、《大学》、《中庸》,《诗经》、《尚书》、《礼记》、《周易》、《春秋》提问了个遍,只考得陈鹤宇满头大汗,衣服都要湿透。
顾夫子时而眉头松开,时而眉头紧锁,直到最后问到《算学》、《律法》才有些笑容。
说实话,四书五经的文字内容,陈鹤宇结合原身的记忆,再苦读一个多月大部分都会背诵。
至于经义的内容注释,原身的记忆也不是很全面,难怪顾夫子不满意。
不过,古人的《算学》、《律法》都很简单,陈鹤宇很喜欢《算学》,解答起来很快,超出顾夫子所料,摸着花白的胡须连连点头,说他有些歪才。
至于《律法》,是陈鹤宇穿过来就看过的东西,养伤的一个多月,他翻来覆去看了个彻底。
为什么要先看《律法》呢?当时是想了解自己所处的朝代,都有哪些规则禁忌,怕一不小心犯了规再死一次。
结果歪打正着,竟然也能用到科考上。
顾夫子见他对答如流,虽不说一字不差,大意都很正确。
最后下了个结论:基本功是有的,但是深层内容没吃透。歪才小聪明是有的,但是还没尽全力。
总之就是,再努力三个月,八月初的院试就有七八分把握。
陈鹤宇此行不虚,顾夫子不仅给他答惑解疑,还布置了很多功课。
看着书桌上一大摞考卷,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了,谁让自己想科考呢。
时间一晃就到了中午,梅子清今天躲了清闲,眼瞅着陈鹤宇被顾夫子折磨,暗地里偷着乐。
二人陪着顾夫子用餐,恭恭敬敬的布菜、斟酒。
老人家吃的心满意足,回自己院里睡午觉去了。
顾夫子每天上午授课两个时辰,下午他就会去种菜垂钓、作画作诗,学生们自行查漏补缺。
梅子清可不困,书本一扔,拉着陈鹤宇就要去后山骑马。
后山脚下有一块很大的河滩地,现在已经没有水,非常平坦。
他个子瘦小,陈鹤宇颇费了些功夫教他如何上马、如何踩马镫子,起码练习几十次,最后终于学会坐稳身体。
再学习如何掌控缰绳,比如想让马向左移动,就轻轻地将左缰绳拉过来;要向右转,则会拉动右侧的缰绳。
最后再教给他改变速度,骑马步行、小跑、快跑,不停切换。
梅子清初次学习骑马,一开始很紧张,随着动作熟悉了,体会到策马奔腾的感觉,十分有成就感。
不远处的梧桐树下,坐着梅端,她看着弟弟兴奋的吹着口哨,两只脚用力地紧紧蹬住马蹬子,身子往前倾,身体放松,顺着马的节奏颠簸前行。
乍一看,颇有几分英武之气,心里也很高兴。
父亲去的早,梅子清缺少一位男性长辈的陪伴和引导。陈鹤宇的年纪,对他亦师亦友,实在是难得。
陈鹤宇发现梅端来了,不露声色的夹紧腹,快马加鞭秀了一场马术。
直看的小伙子大眼圆睁无限崇拜,小姑娘尖叫连连小脸通红,他心里得意的比了个V。
在小姑娘满是崇拜艳慕的神色中,陈鹤宇翻身下马,迎着夕阳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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