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又止——
陈鹤宇挑眉,“嗯?”梅端红了脸,小声说:“您的鹤氅还在我那,还有这件披风——”
她有心想问这件女子兜帽披风是谁的,又害羞的不敢开口。
陈鹤宇愣了一下,看看那件玫瑰灰粉色的披风,神色一暗,“鹤氅也罢了。这件披风是亡妻之物,等我家小厮送姑娘回家后,还烦请让他带回罢。”
小花枝巷的宅子是杨氏的产业,自然也有些她的旧物。这些都要收起来给元姐儿安置,他无权打发。
陈鹤宇说罢,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梅端愣住了,呆呆的望着他远去,耳边一直回荡着“亡妻”两个字,连秀水问她要去哪都没听见。
这时候东方刚露出一点鱼肚白,蔓延着浓浓的雾气,三五丈远就不见人影儿。
对陈鹤宇倒是好事一桩,他溜达到狗洞附近,四处打量无人,捂着脸钻进去了。
时辰尚早,侯府里的下人陆陆续续起来干活。马厩这早晨无事,一般没什么人来。
陈鹤宇把洞口仍旧用稻草掩盖好,千万不能让管事的发现,堵上了可就麻烦了。
侯府的围墙比一般民宅高出不少,他可攀不上去。
他很顺利的到了前院书房,一推开门,就看到秋山从屋里跑出来张望,看到他舒了一口气,跺跺脚,“五爷,急死我了!”
又在他身后张望,“秀水呢?怎么就您一个人?”
“他还有点事。”陈鹤宇大踏步进去,脱下外裳扔在椅子上,“叫点儿热水来我洗洗,昨晚折腾了一身汗,黏糊糊的。”
说完不见秋山动静,他奇怪的抬头看过去,那小子贼眉鼠眼,欲言又止——
陈鹤宇知道他误会了,心里好笑,抓起衣服兜头扔过去,“臭小子!别胡思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山嘿嘿笑着,搂着衣服出去了。
陈鹤宇放松下来,倒在罗汉床上葛优瘫。他认真的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理了一遍顺序,心里有了疑惑。
等秋山回来,吩咐他三件事:
一是打探梅家长房现在的情况;
二是悄悄问出昨天长兴侯派谁跟踪自己,这个人有没有蹊跷;
第三件事就是让他找个靠得住的帮闲,每天去曾老九赌场里转转,关注一个叫梅子清的少年。
秋山眼睛轱辘转两圈儿,看五爷没有给他答疑的意思,噘着嘴出去办事了。
陈鹤宇洗漱完毕吃了早饭,补了个好觉。
等他醒来,秋山、秀水都还未回来,茯苓倒在旁边守着做针线呢。
见他睁开眼,殷勤的过来倒杯茶,“五爷,侯爷上午派人来传话,叫您午饭后跟他去族学呢。”
“好。”陈鹤宇接过茶,喝了半盏放下,“上午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啊,”茯苓想了想,“就是咱西边二门的锁没有锁好,早晨被人发现只是反扣着,吓了值班妈妈一跳,瞒着不敢上报呢。”
嘶,竟然忘了回去落锁。陈鹤宇不动声色,“可有丢东西?”
“那倒没有,什么也没发生。”茯苓接过他的茶盏放下,噘着嘴说:“五爷您起来的倒早。奴婢一大早过去打水,才知道您早就来外书房洗漱吃饭了。”
“唔,我以后要经常在外书房,这边有小厮们伺候。不该你管的——”他抬头看着茯苓,“你的职责是把内院书房管好。”
茯苓心里一颤,忙低头应是。
“去门口盯着点儿,秋山、秀水回来了,叫他们立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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