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宇本想让她多吃一些鱼肉的,听说多吃鱼的孩子聪明嘛。
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小乖宝是个聪明的孩子。
但是梅端就是闻不得鱼味儿,别说吃鱼肉了,就连陈鹤宇吃了鱼肉走过去跟她说话都不行。
闻到他嘴里的鱼腥味儿,梅端来不及开口解释,一边干呕一边将他推开,呕的眼睛里都是泪花儿。
陈鹤宇郁闷了。。。。。。不都说秀色可餐吗?
你怎么还吐上了?
他到底还是为这个家操劳太多,老了。。。。。。
花铃儿赶紧给梅端端来一小盘杨梅和李子,她捏了一个放到嘴里,倒是吃着很有滋味。
陈鹤宇看着那么酸的杨梅,她吃起来眼皮都不带眨的,觉得自己嘴里都在咕噜噜冒酸水儿。
他吞咽了几口口水,转身给团哥儿和元姐儿剔鱼肉去了。
他俩倒是不挑食,两张小油嘴儿吧唧吧唧吃得很欢实。
团哥儿自己忙着吃,还不忘给元姐嘴里塞,颇有长兄风范。
侯府的小男丁们大都是五岁破蒙,还是虚岁。
所以,满打满算还有一年,就轮到团哥上学了。
陈鹤宇意识到自己即将成为一年级生家长,忍不住预想了一下,到时候要怎么教育孩子们读书上进?
自己应该做个慈父还是严父?
会不会舍得拿竹板打这个嫩fufu软fufu的小肥屁股?
忽然间他反应过来,倘若自己此次乡试不中,岂不是就要跟儿子一起读书了???
他虽然跟着顾夫子读书,但是报考信息都是族学秦夫子他们帮忙做好的。
家庭背景、考生互保等等,族学里做的更方便顺手,所以名义上来讲他还算是陈氏族学的学子。
想象一下自己被夫子训斥、儿子蹲旁边看热闹的场景,他额角冷汗哗哗直流。。。。。。
不知道别人家父子俩一起读书考功名的时候,当爹的是什么心情?
反正他觉得挺可怕的,要是考不过儿子,那就。。。。。。更可怕了。
想象一下,倘若团哥儿也似他小时候一般顽皮,打哭了别的小孩子或者考试得了倒数第一。
他想开口训斥的时候“你这么调皮笨随了谁”是绝不能说的,否则团哥儿一定会理直气壮的说“爹我当然是随你呀”!
他还没办法反驳!
团哥儿见他只顾着胡思乱想,忘了给自己剔鱼肉就着急了,甩着两条小短腿儿,张着嘴叫唤,“爹,快啊啊啊——”
陈鹤宇回过神儿来,看着儿子清澈无邪的大眼睛,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
要不,先不要给团哥儿吃鱼了?
不好不好!
到时候弄出来一家子蠢货,还怎么光耀门楣?
他赶紧摇摇头把这种念头甩掉,暗暗下决心今年乡试必定要考中。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陈鹤宇越发刻苦,除了大理寺有不得不做的事,其余时间都泡在梅府读书。
每日起早贪黑,书卷不离手,追着顾夫子探讨学问,几乎要跟他同吃同睡的地步。
顾夫子欣慰之余又十分烦恼,老夫也需要私密空间啊?
白天被陈鹤宇缠着不得空闲,他只好晚上点灯熬油看话本、写话本。
日子如此辛苦,不到一个月他就把眼袋熬的垂到腮帮子上了。
梅阁老如今看陈鹤宇越来越顺眼,见他不用人督促就这般刻苦,生怕他累出个好歹来。
捋着胡子高兴之余,想到自家的两个夯货又难受的心脏直抽抽儿,转头又把梅子涵训了一顿:你能不能睁开狗眼看看人家?!
梅子涵最近挨骂太多,脸色很难看,差点就要翻白眼了。
他翻开书艰难的背了几句,仍是觉得晦涩难懂。
叹了一口气,陈老五这是哪里来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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