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咱们现在是回大理寺吗?”
赵山宗。。。。。。
我要扣光你的年终奖信不信?
陈鹤宇从他眼神里看出了威胁,嘿嘿一笑,“沦落到那里的小娘子,哪个不是苦命人?所以才需要我们仗义扶贫嘛。”
“放屁!”赵山宗骂道,想要倾诉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闷了半天才说出一句,“她救过我和大侠的命。”
这下轮到陈鹤宇惊讶了,脱口问道:“她是涉案人员?”
否则怎么会跟大侠有交集?
赵山宗苦笑,缓缓的说道:“去年我奉命到西度州办案,她父亲是乐都县令。”
提到乐都县,陈鹤宇就明白了,去年的假币案的发生地就是那里。
因为那有一座铜矿,被有心人发现了其中“商机”。
私自开采铜矿后,在荒郊野岭设立作坊,私铸造劣质铜钱,牟取暴利。
最后竟然胆大包天将手伸到了朝廷的赈灾银子里来,华武帝发现后勃然大怒,命赵山宗整整查找了年余,去年才将他们一网打尽。
只是不知道这苗县令是同谋者,还是被牵连的?
赵山宗陷在沉思里,指了指旁边的小饭馆。
“他父亲被迫卷入其中。。。。。。我到了乐都遭到那帮人的堵截,他还曾暗中救过我一次。。。。。。进去吃点饭吧。”
拖到现在还没吃饭,陈鹤宇确实也有些饿了,点点头,牵着大侠走进去。
小店有些年头了,踩在木制的楼梯上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把本该有的好心情也踩没了。
身在官场有很多不得已。
没有背景的人坐到某一个重要位置,不同流合污可能早就被当做绊脚石干掉了。但是错了就是错了,一定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只是苦了亲眷家人。
陈鹤宇抽出细纸擦着碗碟,问道:“她怎么到的上京城?”
“哼,你再猜不到是谁把她赎出来的。”
赵山宗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去年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司尚书已经派人把她赎走了,可恨我晚了一步!”
“假币案他获利不少,圣上被贵妃哭哭啼啼相求,又怜悯他死了儿子。再说也不想让小皇子和小公主有获罪的外祖家,并没有追究司家。”
“可恨姓司的并不满足,竟然还怨恨苗县令通风报信、招供所有罪行,暗地里买下他的妻女放到烟花地接客,以此泄恨。”
陈鹤宇听得脸上直抽抽儿,一拍桌子骂道:“这种王八蛋不死儿子简直没天理!难道上面就不管管吗?”
“怎么管?人家正经八百花钱赎出来的人,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赵山宗郁闷的说:“他拿着司家女眷的身契不撒手,我一时也没办法。”
之前不知道是谁把苗家女眷赎走,他毫无办法。
这次查访拐卖妇女案的时候扫街,才偶然得遇故人。
惊喜之后就是气愤,但是他也不愿意因为这件事让老哥为难。
最主要还是圣上大哥宠爱司贵妃,他投鼠忌器罢了。
陈鹤宇认真想了想,大华朝的娼侩制度在这摆着,就算他们想做做好事,把苗家女从火坑里救出来,也必须依靠“法律手段”解决。
换言之,得让司大人同意,他们拿钱出来赎人。
“大人莫愁,这事儿咱们慢慢筹划。。。。。。他不敢公然承认这事的,定是背地里指使人做,或许可以从这里想想办法。”
陈鹤宇一边安慰他,一边扭头催店小二,“小二,快些上菜。”
闻声,隔壁包间里探出一个人头来,蹙眉凝视着这边。
陈鹤宇一见那人,话音戛然而止。
终究还是遇上了老熟人,梅子涵。
两人四目相对,皆是满眼的震惊。
片刻之后,陈鹤宇抢先一步反应过来,把脸一捂,站起来扭头就跑。
梅子涵跳了起来,用手指着他的背影喊道:“陈老五,你给我回来!你以为捂着脸爷就就认不出你了?”
你这是什么打扮?
咱俩现在是亲戚,你丢人就是给爷丢人!
还好赵山宗反应极快,趁梅子涵暴起直追的时候,悄悄伸出一只脚——
梅子涵身胖体宽,不够灵活,被他一绊趔趄几步直接栽倒,吃了一鼻子灰土。
等他再起身的时候,早已不见了陈鹤宇的踪影。
只见一个眼熟的中年男人笑眯眯的揣着手,问:“你怎么又踩我的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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